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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星期都待在北美館,看了整整至少十場場孫尚綺〈透明〉,一直在想的問題是「透明是什麼?」、「為什麼叫做透明呢?」、「我在哪裡看見透明了?」。昨天問尚綺的時候他說透明是「逐漸理解的過程」,當下沒有理解這段話,也許是今天又聊了一些自己好奇的部分,我覺得「透明是一個動詞」,慢慢變清晰地感覺,是逐漸把事情看清晰、逐漸把自己把別人看清楚。

我喜歡這樣的解釋,五位表演者都用自己的方式說了關於自己的故事。今天演出裡比較有印象的是怡君唱了好幾首歌,這些歌是她各個階段聽的歌,一首歌就是一段經歷、一個回憶,都可以。武康說了一個外婆的故事,從這些看到的、聽到的我們試著去建構出對表演者的認知、去了解他是怎樣的一個人,同時也在理解自己、察覺自己有感覺的任何hint,省思為什麼對這樣的事情有感覺、它扣合了自己怎樣的生命經驗,這些經驗就是讓我之所以是現在這個我的原因。應該算是一種自我的察覺,對我為何是現在這個我的提問,在提問裡逐漸透明。最後還是想把透明這個概念回到自己身上,像照鏡子一樣吧。

真的是非常非常愛這種沒有觀眾席跟舞台之分的演出,大部分的觀眾在表演者經過自己身旁都會讓開、不然就跑超遠,或者是只坐在空間最邊邊。表演者會因為觀眾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行為,觀眾又會不同的反應,有被表演者碰到就靜止不動、看到表演者要走路就讓開、突然嚇到怎麼有一個人在自己旁邊各種有趣的觀眾,這些都是只有當下的行為能夠產生的反應,就是演出的一部份。表演者與觀者間的界線在哪裡呢,沒有界線的,觀者也成為演出的一部分,我覺得界線是自己畫出來的啦,我很享受舞者來撞我、跟我互動的每一刻。

每天早上演出的開頭舞者會散落在各出數數,第一次覺得演出裡數數的環節很有趣,但第二次聽著怡君數著我卻落淚了。數字本身是中性的,解讀就因人而異,第二天自己一個看演出,聽著數字中英文的轉換,我覺得她在等,但是等不到,然後還是一直等。

假日的北美館人很多,人群跟隨著表演者移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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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hiauch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